医生停下,“您是死者的家属?”
“是朋友。”
“死者不是医院的病人吧?”
“不是。”
叶柏南食指挑开她左手,一张纸条。
染了血的字迹:孔不是桥下孔,人却是心上人。
他闭眼。
紧紧地攥住。
六孔桥。
她曾经说,故乡在丽水街,老房子楼下是北湖公园,有一座六孔桥,雪天的桥是白的,雨天的桥是灰的。
年初,她请假回老家,舀了一瓶六孔桥的水,在他办公室养百合花。
一星期换一束,水没换过。
以及她在桥畔的相片。
或许,她最后赌了一把。
他将她的话,搁在心上,将她的过去,搁在心上。
哪怕,他有一瞬间的关注她,为她动心,也发现端倪了。
是错过了。
他亲手葬送了她,也亲手葬送了自己。
“周京臣有行动吗?”
保镖汇报,“我按照您的吩咐,派人监视二刀疤,五分钟前二刀疤命令六名马仔去北湖公园了,随行的有专业打捞的工人,似乎是捞湖里什么东西。”
。。。。。。
走廊的值班护士和家属议论着自杀的何晤晤。
周京臣敞开门,望向窗户。
等他。
不多久,一道人影晃过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