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转过身头也不回:大嫂现在要回家,五弟明天见。
说着还摇了摇手全做礼貌。
可惜五弟听不懂,大长腿迈得快,轻轻松松跟在后面一路跟进小区。
明天我叫孙恒给你搬家。
不必了。谢时暖扫开门禁,要搬我自己会搬。
她住五楼,老楼没有电梯,谢时暖捶了捶腿,开始爬楼,高跟鞋爬楼在平时不算什么,在今晚,艰难险阻。
沈牧野拽过她道:谢时暖,你是我大哥的妻子,是我沈牧野的嫂子,有正经房子不住非要住在这种地方,你以为这能证明清白吗,这只能说明你虚伪。
哈,不想用你的钱就叫虚伪吗沈总真不讲理。
沈总对这个评价很满意,他勾唇:伯母的医药费可都姓沈,怎么,沈叙白的钱是钱,我沈牧野的就不是谢秘书什么时候对钱这么挑三拣四了,今晚在繁花锦陪酒时可不这样。
谢时暖一僵,本能反驳:我没有陪酒!是王经理……反驳完觉出不妥,你管我!
她奋力挣脱,踩着高跟鞋就往楼上跑,楼道的声控灯明明灭灭,沈牧野从容跟在后头,一路跟到了家门口。
谢时暖掏出钥匙就要开门,不想五楼的声控灯不知什么时候坏了,她在黑暗中对了半天也没对准钥匙孔。
沈牧野劈手夺过,谢时暖怒道:还给我!
搬不搬家
不搬!
好。
沈牧野手一扬将钥匙丢了出去,清脆的碰撞声在楼道里响了一下,吵醒一盏声控灯,谢时暖一愣忙要下去捡,沈牧野将身一挡将人抱了个满怀。
现在进不去了,不如今晚就搬。
凑得近了,谢时暖才觉出他酒气浓郁,看来是替陈晓玉挡了不少酒,难怪他如此反常,全无这几年金城集团小沈总的沉稳。
沈牧野的鼻息喷在她脖颈间,轻轻说了一句:小暖,你就那么嫌弃我给你的东西。
他叫她小暖,语气里尽是委屈和不甘,像极了五年前他们吵架过后他道歉的样子,也是不管不顾的抱着死不撒手,不认错但撒娇,就是吃定了她心软,再生气也会原谅。
五年后,谢时暖还是吃这一套,她心软得一塌糊涂,但理智在,她稳住颤抖的手道:沈总,你喝多了。
唔……沈牧野捂头,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