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就像被潮水倒灌,咸咸的,涩涩的,难受极了。
捏紧了箱子,陆见深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几乎泛白,好久,他喉咙里才艰难的挤出一个字:“好。”
两人一同坐了车,去了老宅。
去的时候,云舒和陆明博都不在家里,这正方便了她们拿证件。
南溪松了一口气,陆见深也松了一口气,他开口道:“既然爸妈不在,那我们改日再来拿。”
南溪却道:“爸妈不在正好,我们可以直接把证件拿了,也免得他们不同意。”
陆见深疑惑了一下问她:“证件不是在他们那儿吗?他们不在,我们拿不到证件,是办不了手续的。”
“证件都在爷爷的房间,爷爷离开前把钥匙给妈了。”说着,南溪掏出钥匙:“妈很早就把钥匙给我了。”
陆见深顿时呆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看向南溪腰间的包包:“所以,我们去爷爷的故居之前,你就已经把钥匙带上了。”
“嗯,免得再跑回去拿。”南溪淡淡道。
她轻轻的一句话,却让陆见深心痛至极。
她早就带着钥匙了,这说明了什么,她早就想好了一切。
所以才会一下飞机就如此迫不及待,分毫都不愿意等待。
现在的她和他在一起就这么煎熬,这么难受吗?
仰头,陆见深心口挤满满腔的涩意:“溪溪,其实你早就想好了一切,对吗?”
南溪看向他,很平静:“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不是吗?”
天知道提出离婚她花了多大勇气,又有多么心痛,她怕,怕再晚一点儿,怕再拖一会儿,她就舍不得了。
这些天,他们之间相处的很和谐,甚至一度,她以为他们是相爱的,是幸福的。
可是,当看清一切后,她瞬间就被打回了原形。
相爱?
怎么可能?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十年了,太累了。
她不想再追了,她累了,她也想休息一下了。
到了爷爷的房间,南溪拿着钥匙很快打开了抽屉第二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