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肚子也难受。
积压了几天的情绪忽然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
泪水从她眼里骤然砸落,滴到手心,还是热的。
“陆见深,臭男人,笨男人,我讨厌死你了。”
“大傻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南溪心里愤愤地骂着,可越骂,她越是觉得难受。
泪水也就流得越多。
她感觉自己狼狈极了,简直丢人丢到家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哭出来了。
伸手摸了摸包,却怎么都找不到纸。
肯定是走的时候太急了,忘记带了。
正在她着急的时候,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一包纸递到她面前。
南溪一抬头,就看见了刚刚那个男人的脸,一如既往的冷峻。
“谢谢!”
公交车上太颠簸,到下一个站点时,南溪已经彻底扛不住了,她决定提前下车。
她拉着行李箱,刚从后门下去,突然,耳朵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疼痛太尖锐,她差点晕过去了。
南溪刚反应过来,只见一个染着黄发,穿着牛仔裤的男人已经被制服到地上,嗷嗷地叫着。
而救她的人,就是刚刚那个男人。
她伸手,摸了一下疼得要命的耳朵,这才发现耳朵已经全都流血了。
她手一抹,瞬间手上都是血渍。
“先别动,等下去医院。”男人看着她,嗓音低沉道。
他看了看公交站牌,而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嗯,工农站,你们马上过来。”
不到五分钟,民警就过来了。
找南溪问了几句后,民警就把抢劫的人带走了。
“等等。”
突然,男人喊道,他朝抢劫犯伸出了手:“东西呢?”
“什么东西,我没拿到。”黄发男人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