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姜舒心中泛寒,唇角牵出讥讽的弧度。
沈长泽见了,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心生恼意。
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便是他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鄙夷。
沈长泽觉得,姜舒什么都好,就是不谙夫妻之道,不解风情。
罢了,现如今侯府已不由她掌家,她无须与他置气。
想通后姜舒敛神正色道:依我之见,对待先前的庄管庄户,也当恩威并施,分而化之。
谈及正事,沈长泽压下心中情绪,认真思量商讨。
具体方法我未尚想到,侯爷足智多谋,当比我一介内宅妇人更有智慧。
沈长泽无言以对。
坐了这许久,姜舒觉得有些腰酸,起身走向软榻。
沈长泽见她躺下,恍然道:你多休息,我就不扰你了。
左右现下也商量不出什么了,不如先去解决府中人员事宜。
侯爷慢走。姜舒挥手,毫不留恋。
沈长泽走出屋子时,已雨过天晴,但他心中却阴郁不明。
姜舒的那抹讥讽,实在刺眼,如一根尖刺扎在了他心底。
沈长泽先去了汀兰院,后与沈母一道去了寿永堂。
沈老夫人听了他的话,老脸紧皱陷入了沉思。
非得如此不可
在侯府清闲了半辈子,谁会愿意去庄上吃苦。
这怎么看都是门苦差事。
孙儿都是为了侯府繁荣谋划,如此一石二鸟之策,不仅能节流,也能开源。沈长泽拱手作揖,一副用心良苦不得已而为之的模样。
在他看来,下人就是为主子所用,并无不妥。
沈老夫人无奈叹气,侯府和下人,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
毕竟曾是侯府主母,沈老夫人同沈母处理起宅中事,也是得心应手。
不多时,三人就商议好了,召来选定好的几人同他们交涉。
如姜舒所料,他们虽不情愿去庄上,但恩威并施之下也并未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