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着,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娘你还是别费这个心了,孩儿大概能猜到娘的心意,可孩儿真不愿去攀附权贵,去吃女人的软饭。总之我是不会去的,娘亲你给钱给的再多都没用。
可随后李轩就感觉自己心中一悸,发现刘氏正用狮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为娘可不是与你商量,李轩你到底去不去
刘氏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同时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拍在茶几上,发出了‘啪’的一声重响。
李轩一阵发愣,然后吞了一口唾沫:我去!
几个呼吸之后,他又心有不甘,弱弱的询问道:那您说的那两千两银子呢
刘氏已经换了一副茶盏,毫无温度的冲着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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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走后,李轩就神色默默的继续注视着李炎,眼中满满都是质问之意。
我还就出卖你了,你能怎么着李炎一点都不怕,他似笑非笑的瞪了回去:小弟你要是不服气,伤好后可以跟我去校场打一架。
李轩确实无可奈何,他只能在心里给李炎记上一笔。心想大哥,你这路真的走窄了。
此仇不报,我李轩胸中气恨难平。
他想起了李炎很在意的那枚‘寒蛟珏’,暗忖这说不定能做文章,自己有空的话,可以将这件法器的跟脚来历打探清楚。
在这之后,李轩才从李炎的嘴里知道,今日居然已经是中元节之后的第四天了。那天从都城煌庙里出来之后,他居然昏迷了这么久。
他随后又问后续之事,才知当晚陈汉将士墓虽被都城隍借高人之力镇压,可还有零星的阴军恶灵做了漏网之鱼,在金陵周边炮制了数十起灵灾,死伤五百余人。
就更不用说大胜关一镇兵马也伤亡惨重,死者已达千人。
此事在整个南京,掀起了滔天大浪。
司天监少监正李长善,南京礼部包括礼部员外郎庄志成在内的几位官员,以及大胜关总兵韩隆,当天就被朝廷飞旨下狱。
五军都督府也没讨到好,据说皇帝对于南京五军都督府的坐视不救震怒已极,不但下旨训斥了许国公等人,还夺了这几位的官职。
所以这几位南直隶的军中大佬,如今都是以戴罪之身暂摄职司。
那么我家呢李轩抱着几分期待的询问道:父亲他的罪名,还没有洗去总该有个将功抵罪吧
事关全家老少,李轩对这事不能不上心。
我家李炎一声嗤笑,神色无奈道:你就别想多了,大胜关与陈汉墓并非是父亲职守,他又是停职待勘的状态,这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头他这次不被治罪就算很不错了,还想要功劳可笑的是,为了这次陈汉墓解封的事,他孤身一人独当六名开了第四门的鬼将,又受伤不浅,胸前留了好长一道刀口。这事他都不敢跟母亲说,只能偷偷喝药养伤。
李轩顿时皱眉道:可我记得好些天前,你就说过父亲他身上有伤
那是揽月楼案之后,这对父子刚回府的时候。
那是以前的旧伤,所以我原本以为,这次的停职对老头来说其实是件好事,正好休息一阵,将养伤势。可谁想到才没过多久,又有了大胜关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