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月想了许久,说,我还是挺自私的,不能嫁给你,也不愿你娶她人。
一个月后,裴昀离去,重回九重。那从前金光熠熠的东宫太子裴昀再次出现在了人前,
比起从前,此刻的他眉宇间多了更多当年裴琰眼神里的沉稳与狠厉,少年心性已然退去不少。
这一年,裴昀其实也才二十一岁,比起寻常男儿,他经历已算,为人也算成熟不少了。
天启帝高坐龙椅,目光垂下来时,已满是赞许的看着他:
太子历练一场,洗尽铅华,再与朝堂拿练个几年,也该将监国一事提上日程了。
太子建功立业,朝堂信服,也对这位大周未来的皇帝多了更多信心。
至于从前废太子一事,秦郁楼一事,再无人提起过。
秦家,也在裴昀回朝后的几日,悄悄的消失在了帝京城。
谁说皇帝不记仇的,他从未忘记过自己儿子受的委屈。
只是当年,他也是恰巧抓住了这一机会,跟鹤兰因一商量,觉得可行,便如此做了。
鹤兰因说,肩上胆子越重的人,就越要摔打。
要趁着他们都没真的老去,还没有老眼昏花时,得多摔打摔打这些年轻人。
要不然以后埋入黄土,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为时晚矣了。
裴琰启声道:
去禧云宫找你母后吧,她因为你,跟朕闹了好大一场,格外记仇。
言下之意,你该去帮老父亲说句好话的。
东宫太子归位,日日现身朝堂。
而远在南疆的宁珊月,依旧做着她的当归知府,忙得脚不沾地。
谁说她这辈子一定要去北境的,若是有心,南疆也可以是自己心里的北境。
她喜爱这样充实的生活,她是个有野心跟欲望的女子,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着。
三年后。
裴昀拿着折子在东宫书房里转悠着,他笑道:
她的南疆北仿计划,这三年施行得还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