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外脚步声渐近,锦鸢才小声开口:您弄疼我了。
娇柔的声音传入耳中。
令赵非荀从思绪中抽离。
他下意识松开胳膊。
才想起怀中的是娇气的小丫鬟,并非梦中那人。
锦鸢连忙起身,一刻也不敢再耽搁,面颊微红,连着耳垂也染上赵非荀所熟悉的颜色。
眼前这一幕,他淡去眉间的暗色。
门外刚好传来敲门声,锦鸢用手背拭了下面颊的温度,确认自己冷静下来后,才小跑着去开门。
白院正、袁大夫气喘吁吁的赶来,直接往屋里走去,身后还跟着他们两人的徒弟。
轻风、北晖跟着进来。
石榴、竹摇听见大公子醒来的消息后,也连忙赶来。锦鸢见了她们,才自在了许多。
竹摇也红着眼睛。
看见锦鸢哭得眼睛红肿,握着她的手,眼中滚动着泪色,嘴角却挂着止不住笑容:太好了……大公子醒来了……姑娘辛苦了……
最后一句话,竹摇说的极其轻。
在她们来的这些日子里。
姑娘的伤心、辛苦、操劳,她看在眼中,甚至心疼姑娘,如今大公子醒了,姑娘也不必再那么辛苦了了,否则她都怕在大公子醒来前,姑娘都要撑不住倒下了。
锦鸢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被勾了出来。
石榴连忙用帕子替她擦去眼泪。
三人这才往里走去。
恰好听见白院正开口说话:将军总算是醒来了!将军迟迟不醒,白某日夜不得安枕、食不下咽,实在愧对陛下、皇后娘娘、郡主所托!他感慨地说着,说道动情时,抬起袖子擦拭眼泪。
袁大夫默默偏头看了眼身边的老家伙。
难怪自己不是做太医的料。
赵非荀撑着胳膊坐起身,白院正连忙指挥徒弟在将军身后垫了两个引枕,口中周全的解释道,将军昏睡太久,初初醒来不宜费神费力坐起身来,需仔细养着才好。
赵非荀颔首道谢。
白院正拱手,客客气气说治病救身乃他本职。
袁大夫又忍不住看了眼。
白院正客客气气地问:不如袁兄先替将军把脉
袁大夫:……行。
白院正继续客客气气的后退半步,为他让路。
若非当着将军的面,袁大夫都恨不得要搓下胳膊上的汗毛。
两人轮流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