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都吃过多少好吃的酒楼,就连皇帝吃的东西他都吃腻了,可算起来,这厨子手艺连御厨都吃过,可真没吃过炸鱼鳞。
又香、又脆。
大人抓两把,一碟子鱼鳞转眼就没了。
长安:……
裴珩喝了一口梨花醉解渴,再倒,坛子里只倒出两三滴来,接着他看向许婉宁。
许婉宁皮笑肉不笑:裴公子,二十壶梨花醉,全喝完了。
脚边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坛子。
裴珩笑笑:裴某酒足饭饱,多谢少夫人热情款待。
许婉宁也笑:裴公子吃好就好。
但愿一餐酒足饭饱,能让这人以后发发善心,屠刀不要悬在许家人的头上。
送走裴珩,红梅与青杏正在小厨房里收拾残局。
青杏看着地上乱七八糟摆放的二十个酒壶,心都碎了一地,二十壶梨花醉啊,八两银子一壶呐!我都一口没喝,全被那个外人给喝了。
红梅此刻也按捺不住好奇地问:青杏,咱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人
青杏摇摇头,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跟小姐出去的不一直都是你嘛!
红梅也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
长安乖乖地扫地,将二十个酒壶一一摆放好。
他是知道少夫人如何认识这个人的,不过,少夫人没让他说,他就不能说。
青杏一口梨花醉都没喝上,心情很是不好,拉着红梅嘀嘀咕咕地说裴珩的坏话。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真是又能吃又能喝啊,你瞧瞧他吃东西的样子,还以为他是饿死鬼投胎呢。青杏叨咕着,哎哟。
她捂着后脑勺,回头瞪了弹她后脑勺的陈望一眼:你干嘛弹我呀
青杏噘着嘴,气鼓鼓的,圆圆的黑眼珠子水灵灵的,像是会说话。
陈望望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跟她解释:小心隔墙有耳,此人功夫深不可测……
什么他还会功夫你打不打得过他下次再来蹭吃蹭喝吃独食,就让陈望一拳打出去。
陈望苦笑摇摇头:我怕是接不了他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