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姐,您来了。孙秘书打了一声招呼。
以前付胭还在新成,孙秘书称呼她付副总监,现在付胭从新成离职了,孙秘书觉得还是称呼付小姐比较稳妥。
这一声付小姐,令病房里正在给傅老爷子擦手的傅寒霖的动作一顿。
而后,他继续给自己的爷爷擦手。
付胭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却能感受到他无声的悲伤。
外界总说傅寒霖看着绅士有风度,但骨子里是冷漠的。
但付胭知道,他对爷爷,对父亲格外孝顺。
尤其是爷爷。
傅寒霖和他的父亲给老人梳洗干净后,傅寒霖往自己的手臂上缠上黑纱,转身从病房里出来,在经过付胭的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
节哀。付胭对他说。
傅寒霖眼镜片后的眼眶微微泛红,爷爷是笑着睡着的,他说终于可以见到奶奶,他很高兴,他说不希望看到我们哭。
傅寒霖说完,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帕,塞进付胭手里,就走了。
付胭一颗泪水从眼眶滴落。
霍铭征在走廊的尽头目睹了这一幕,却没有上前。
这个时候他不上前才是正确的做法。
秦恒站在他身边,你别往心里去。
他知道霍铭征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但心里肯定多少有点不舒服。
但他想错了。
霍铭征收回视线,转身朝吸烟区走去,秦恒跟了上去。
霍铭征点了一支烟,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我没往心里去。
这些年比起我的爷爷,和她短暂相处一段时间的傅老爷子更像她的爷爷,她现在一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