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不还她公道便罢了,竟还反过来谴责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同他们争辩了。
姜舒收回视线,眸光落在面前的鱼上。
悠然一瞬,她顿悟了。
她与沈长泽就如这鱼一样,明明不是心中所喜,硬吃下去只会反胃作呕。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妥协委屈自己。
在这一刻姜舒终于想明白了,她要和离!
想通后,姜舒假装退让道: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有一个条件。
突然的转变令众人愕然无措,齐齐看向姜舒,好奇纳闷。
什么条件沈长泽问。
姜舒正襟端坐,清脆开口:给我一纸和离书。
你说什么沈长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鸣珂等人震惊过度,呆愣着忘了反应。
姜舒面色平静,从容不迫道:侯爷归府至今,与我相处不睦,长久下去恐成怨偶,不如趁此了断,一别两宽。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沈长泽盛怒,面色冷肃骇人。
沈母几人吓的不敢出声,连胆大妄为的沈清容也有些惧怕。
胡闹!沈老夫人到底经历过风雨,拿出长者威严。
官宦世家之妇,从来只听病死自缢,从未有过和离。你今日口出妄言,可想过后果!
便是非要离弃,也只有休妻,断没有和离的道理。沈老夫人提醒警告。
姜舒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沈老夫人说的都是事实,可她不甘心。
沉了沉眸,姜舒据理力争道:当年侯府求娶时隐瞒了诸多内情,与骗婚无异。然女子出嫁从夫,我为了夫妻和睦都忍下了。可侯爷是如何待我的
新婚之夜丢我独守空房,瞒着我在边关另娶生子。回京后又以平妻辱我,让她人入主揽云院……这桩桩件件,不如请两族耆老评评理吧。
姜舒同沈老夫人对视,毫不畏惧。
她既已下定决心,便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沈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哆嗦着手指着姜舒道:瞧瞧,这就是商贾之家教养出来的,半点礼数妇德也无。
说教不听,沈老夫人气的谩骂,甚至累及姜舒父母,毫无高门气度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