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没他刚才说拾骨头而不是说捡骨头,这也是老规矩,因为捡骨头谐音贱骨头,不吉利。
我也不怕,自己爹娘怕什么。
起开棺材钉,众人合力推开棺材盖子。
这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我爹娘。
反正看不出来他们原先长啥样了,都成一堆白骨了。我奶在旁看着泪眼婆娑。
按照刘先生的指示,我带上红手套,开始按照顺序拾骨,骨头拿出来都摆在了一块黑布上。
刘先生在旁看着,忍不住称赞道:就是这样,东家你做的很好,手很稳,有的人第一次拾骨会很害怕,那样手会不稳。
他不知道的是,我见过的死人骨恐怕比他多的多。
一块不拉,骸骨拾干净后刘先生又让几人合力把旧棺材挪开,他用手将棺材下的黄土装了一袋子,说这土要带到新坟里主人家才会住的安心,这也是规矩。
搞完了这些,开始回填墓土,这里需要注意的一点是旧棺材盖不能在盖严了,一定要留一条缝隙出来,具体含义是什么我不是很懂,反正当时就是这么做的。
这时刘先生看了看天色,一个劲催促快点,他说迁坟不能超过中午12点,亡人一定要在12点前入土为安。
也是紧赶慢赶吧,我们在上午11点40分左右完了工,现在只要等后天在把我爷的老坟迁过来就行了。
完事后众人都走了,刘先生问:东家,你不回去啊
我笑着说你们先回,我在这里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奶还想劝我,刘先生拉着她下了山。
就剩我一个人了,我看着新立的墓碑鼻子有点酸,连张照片都没有,我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
从小是个孤儿,我自卑过相当一段长时间,没有人能知道我当年的苦。
如果他们还在,我肯定不会走上现在这条路。
但是我也不恨他们,就是心里难过,难受。
从怀里摸出一瓶白酒,我就一个人坐在新坟前喝了起来。
在人前我没有流泪,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了。
我喝了哭,哭了喝,最后一瓶白酒全干完了,脑袋晕乎乎的,就靠着墓碑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脸上热热的。
睁开眼一看,此时天色已深,那头傻孢子正低头不断舔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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