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把正开公交的司机吓了一跳,他问怎么了。
没事师傅,您继续开。
我压低声音:这怎么回事不是你那是谁,还问了我奇怪的问题,问我们住哪儿。
他知道了没
我刚才真没多想,下意识说出来了。
嗯。。。
不要慌。。。
有可能是阿春姐妹的那个师傅,把头沉吟道:你现在快回去,叫上小萱豆芽仔,带上我们所有东西,来田三久这里。
田把头在哪
田广洞,女村医阿芳家里,赶快。。。
啪的合上手机盖儿。
我走到司机跟前说:师傅,能不能快点儿。
现在车开在203县道,远处能看到那一排烂尾楼坟景房,司机说:这天还没亮,路也不好走,我能快到哪去,你有什么急事
我老婆羊水破了,要生了,难产了。我说。
卧槽,那你不早点说!我给你快点儿。公交车速度直接提了两个档次。
下了车,急匆匆跑回去推开门。
起来!
快起床!
豆芽仔两腿夹着枕头,还在打呼噜,我一把掀开了他被子。
啊。。。
干啥啊几点了,这不还黑着吗。
豆芽仔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外说。
别废话,拿东西,拿衣服,现在就走。
小萱穿着拖鞋要去刷牙,我说别刷了,换了地方再说。
看我这么着急,豆芽仔也没了睡意。
他快步跑到窗户那里,小心向下看了看,没警车啊。
别扯淡,赶快收拾东西,我去找鱼哥。
鱼哥早醒了,我在厨房找到了他。
他正坐在地上喝酒,鸭笼子前摆了个不锈钢碗,在和鸭子一块喝。
发着烧还喝,快走吧鱼哥,把头让我们过去找他。
鱼哥一仰脖,重重的放下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