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仔靠在副驾驶椅子上点了根烟,随手把打火机扔到了仪表盘上。
鼻孔里吐出烟雾,豆芽仔咧嘴笑道:峰子,小陶人能值多少钱啊,这活儿咱们干的漂亮。
我盯着反光镜,摇摇头说:活才干到一半,风险还不小,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没事了,你怕什么。
老罗白天忙着压粮食,根本不会去掀雨布,何况有小萱在,咱们吃早餐去吧,羊肉泡馍还是炒凉皮鱼哥你吃什么。
打开双闪,厢货开始倒车掉头,鱼哥随口说了句羊肉泡馍。
停!
等等!
忽然,车后头跑过来一个人。
这男人带着帽子棉耳机,浑身捂的严实,把我们车截停了。
他看着我敲了敲玻璃。
见到这人样子,豆芽仔灭了烟,鱼哥脸色阴沉的不说话。
我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摇下玻璃道:您有事
是你啊小伙子,前两天咱们在酒坊见过啊,我,赵警官。
我说赵警官你好,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今天我不是休假吗,约了几个朋友去钓鱼,鱼竿和渔具凳子都在单位仓库里,东西不少啊,都等着我呢,看你们开着厢货,问问能不能给拉一趟。
哦,小伙你放心,不白拿群众一针一线是我们的原则,车费我出。
我强装镇定道:警官你看我们这里
没地方,坐满了是吧
没事没事。
我这人不挑,坐后车厢里就行。
他说完便向后走去。
这时车还轰隆隆的打着火。
我看鱼哥的右脚,已经慢慢踩到了油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