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吐了,这脑残泡沫剧。
二楼上断断续续传来罗雪的哽咽声,她看电视剧看哭了,我估计可能是趴在被窝里看。
不能在等下去了,要是在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
我一咬牙,没用小推车,直接扛起来麻袋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
不敢发出声音,我时刻注意着二楼窗帘,就怕窗帘突然被罗雪拉开。
峰子你快点,还有好多小陶人,砖顶有的地方塌了,不少唐三彩罐子都碎了。
我把麻袋扔车里又急忙往回赶。
碎的咱们要不要豆芽仔问。
我说碎的要他干求,找完整的。
没有完整的了,砖头掉下来砸碎了,一地的碎片,装两麻袋吧没准还能卖钱。
豆芽仔还说看到了棺材板,烂完了都,地上有人骨,还有几个铜碗铜油灯,墓室不大,基本上就这点东西,我原先还想有完整的唐三彩马,狗屁马啊,没有。
往外送东西时,又出了事儿。
小米紧张的说:峰哥不能出来,派出所门口刚来了一群工人,这些人不走了,站在马路边儿,好像在等车接。
厢货车门没关!
车上都是盗洞挖上来的土!
环卫工看到什么了没
没有,峰哥,天还黑着呢,他们没往后走,都靠着咱们车。
听了这话,我心一狠,扛着麻袋出了大门。
哥几个生意行吗现在
嗨,老王你别提了,现在哪有活啊,就今天接了个沾瓷板儿的活,价钱还低,这年头不好混呢,老婆都养不起了。
哎,我老婆也是,天天骂我废物,我天天累死累活挣两钱,全交了还骂我,真想治治这娘们。
这些早班工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我把东西扔车里,小心翼翼的关上了车厢门。
你们干什么的,都靠我车上,靠坏了给我。
呦,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您的车,我们这就走,年轻人这是干嘛去了,满腿土啊。一人笑呵呵的指着我问。
我低头一看。
确实是,从膝盖往下,我裤子上棉鞋上全沾的黄土,个别地方还沾着不少白土
我拍了拍土,若无其事道:没事,我卖菜的,早上下地摘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