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东西都送到了,家里一切都好。只是他去得有些晚了,喜娘已经睡下,人他没见到。
江书听了,并未多想。喜娘身子不好,确实素来都睡得早。
只是,那侍卫说,武安侯府,说是因为幕亓一那日当街纵马,又吐血昏迷,丢了大人。如今已紧闭府门,外客一律不得求见。他也没能见到幕亓一。
江书皱眉。幕亓一当真伤得那般严重吗
武安侯府。
吴氏哭得泪水涟涟,我儿的命,怎么就这般的苦!好好一个男儿,守灵守了三年,好容易有那等风光的好差事,现在却被那周家小儿夺了去……
伴随着老侯爷的怒吼,还不是都怪那逆子,自己不争气!真该打死!我幕家岂会有这等不争气的子孙!
一时间,府内一阵鸡飞狗跳。
送走给幕亓一探病的御医,吴氏才收了哭声。她长叹一声,双目无神地靠在幕亓一床榻边,满脸全是倦色,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床榻上,幕亓一挣起身子,娘,你这是何苦!那礼仪官,你不喜欢,儿子不做便是,何必、何必要如此
吴氏说不清楚,只是摇头。
幕亓一挣扎着要下床。
他那日饮酒纵马,确是他的不对。可他伤的远没有那么重,不明白为何吴氏偏要关着他,不肯叫他出去。
他这几日,天天只能在床上躺着,心里憋闷了无数的话,想和江书说。
娘,儿子需入宫一趟……向陛下请罪。
吴氏连忙伸手拦着,又怕真得碰疼了他,一时间竟未拦住。
咣当!
屋门被从外踢开,武安侯一脸压抑着的怒气出现在门口。
从现在,到帝后大婚,你一步都不许迈出这个院子!管住你的腿!
连吴氏都觉得,不能出北辰院,有些太拘着幕亓一。她试探着,老爷,好歹让阿一在院里散一散心。这是自己家,又没有旁人。
武安侯瞪吴氏一眼,刚想说话。
一串沉稳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阿一伤得严重我来看看。如烟为他,担心得在家里直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