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身上那点破烂家当,值得我姜尚真弯腰伸手耽误我挣大钱
只剩下最后一位宝峒仙境的二祖,是位妇人模样的龙门境修士,依旧身躯颤抖,伏地不起。
两人开始御风南下。
郦采见怪不怪,根本没有丝毫讶异。
当年如果不是身边这个嘴花花的男人,自己早在金丹瓶颈那个关口上,就已经死了。
那一次姜尚真丢了半条命。
这是姜尚真在北俱芦洲之行,寥寥无几的赔本买卖之一。
但是她却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做。
他当年喜欢自己,自然是真,但是与他喜欢其她漂亮女子一般而已,兴许稍稍多出一点半点,可绝对不该如此为她拼命才对。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很想要知道答案,甚至还专门跑了一趟桐叶洲,只是那次没能遇到姜尚真,玉圭宗老宗主荀渊,说姜尚真去了云窟福地,暂时不会返回,老宗主还帮着她骂了一通姜尚真,说这种负情薄幸的王八蛋,就该死在云窟福地里边,郦姑娘多瞧他一眼都脏了眼睛,活该福地大乱,差点在里边死翘翘了……不过郦采也知道,老宗主还是向着姜尚真的,拐弯抹角说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情,显然是希望自己不要对姜尚真死心。
但是直到与姜尚真重逢后,这位如今已是北俱芦洲中部女子剑仙的郦采,反而不想知道答案了。
郦采转头望了一眼,问道:你不去打声招呼
姜尚真摇头道:跟贺小凉实在是牵扯太多,加上你在我身边,我是外乡人,不怕麻烦,可你是这边修士,我总不能连累你。
郦采微微一笑。
她突然皱眉问道:那随驾城天劫,我看云海余韵,弱一些的元婴都是天大麻烦事,到底是怎么挡下来的。
姜尚真笑道:还能如何,拼命而已。心诚则灵,偶尔还是要信一信的。人算不如天算,地理不如天理,至理也。那个假扮梦粱国国师的,到底是抓到了一点皮毛,元婴境窥天,殊为不易,所以自然要比夏真前途广大。
郦采点点头,深以为然。
姜尚真突然说道:听说你收了个极好的女弟子如今还有望跻身下一届十人之列。
郦采脸色古怪。
姜尚真白眼道:担心我作甚,兔子不吃窝边草,一家山头只喜欢一个,这是我姜尚真行走山上快如风、千年不倒稳如松的宗旨所在!
郦采脸若冰霜,追问道:那你问这个作甚
姜尚真笑道:我这不是怕她重蹈覆辙嘛,弟子学师父,喜欢上一个千金难换的好男儿。
郦采摇摇头,我那弟子,道心之坚定,犹胜我当年,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谁的。好女怕缠郎这一套,在我弟子身上,行不通。
姜尚真哈哈大笑道:错了,我是怕她缠上我那好人兄弟。
郦采嗤笑不已。
姜尚真嬉皮笑脸道:郦姐姐,那咱们赌一赌,如果我输了,我便任凭发落,可若是郦姐姐你输了,就在书简湖当我新宗门的挂名供奉
郦采点头道:可以!
姜尚真神色古怪,我这赌术赌运,郦姐姐当年是亲身领教过的,为何这次如此爽快
郦采微笑道:我那弟子需要闭关三十年,那个年轻人,能在北俱芦洲逛荡三十年
姜尚真伸手抓住女子剑仙的袖子,好姐姐,就饶了我这回吧
郦采神色落寞,问道:就不能只喜欢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