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战友们下意识地扑过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生命在眼前消逝,眼神里溢满悲愤与哀伤。
但战事紧迫,不容喘息。
很快又有其他士兵咬着牙顶了上去,接替牺牲战友的位置,继续那步步惊心的排雷作业。
他们的手抖得厉害,却仍努力稳住探雷器,一寸一寸地排查着脚下的死亡陷阱。
队伍后方,剩下的士兵们紧紧握着枪,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试图捕捉狙击手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顺着脊背不断滑落,每个人都在与恐惧和疲惫顽强抗争。
“大家别慌!听我指挥,稳步前进!”
长官在队伍中穿梭鼓舞着士气,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每前进一步,都可能是迈向死亡。
狙击手就像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随时可能再次发难。
而这片雷区,更似张开血盆大口的地狱之门,无情地吞噬着他们的生命。
但此刻,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迎着死亡的威胁,在这险象环生的丛林中,艰难地蹒跚前行,期盼着能早日冲破这双重死亡阴霾的笼罩,活着到达火营。
“噗嗤。”
一声轻微却又致命的闷响,打破了短暂的死寂,火营的狙击手再次出手。
只见一道寒光自那隐蔽的暗处疾射而出,精准无比地穿透前方混乱的人潮,瞬间没入一名第三军阀士兵的头颅。
那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瞪大的双眼还残留着上一秒的惊愕,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生命之光瞬间熄灭,鲜血如泉涌般从那微小却致命的创口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身下的焦土。
紧接着,“噗嗤、噗嗤”。
狙击枪的射击声接连不断,仿若夺命的鼓点,节奏紧凑而冷酷。
每一声过后,必有一名第三军阀士兵倒下,他们或正端枪冲锋,或在寻找掩体,却无一能逃脱这如影随形的死亡裁决。
火营的狙击手仿若暗夜中的幽灵,藏身于一棵大树枝上,他身着斑驳的碧绿迷彩服,那颜色与大树融为一体,脸上涂抹着几道黑灰,唯有那一双眼睛,透过瞄准镜,闪烁着锐利如鹰隼般的光芒。
他身姿纹丝不动,仿若与身下的掩体长成了一体,唯有那因扣动扳机而微微颤动的手指,彰显着他此刻正进行着一场单方面的血腥屠戮。
战场的另一边,第三军阀的士兵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他们本就被火营的地雷压制得节节败退,此刻这不知隐匿何处的夺命狙击枪,更是成了悬在头顶的“催命符”。
有人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寻狙击手的位置,却只看到一片森林。
有人盲目地朝着可疑方位胡乱开枪,子弹纷飞却毫无准头,只能徒增战场上的嘈杂。
冲锋的队伍瞬间乱了阵脚,士气如崩塌的河堤般一泻千里。
“那狙击手到底在哪!”
一个士兵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声嘶力竭却掩不住心底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