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不经意间,沈晚瓷的额头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
这一下撞得又狠又重,她面前甚至出现了短暂的漆黑,脑子都有些眩晕,被撞到的地方更是闷闷的疼。
"唔……"
她痛得低呼出声,抬手捂住自己被撞痛的额头,同一时刻有温热的液体滴滴落在她的脸上。
"啪嗒……啪嗒……"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听到上方传来薄荆舟又冷又怒的低吼声:"沈晚瓷……"
思绪回笼,她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沈晚瓷掀起眼眸往上看去,只见薄荆舟棱角分明的脸线条紧绷,眼睛里全是怒意,高挺的鼻梁下两道红色痕迹蜿蜒而下,划过嘴唇和下颌,一滴滴往下落。
原来她刚才撞到的……是薄荆舟的鼻梁,还把他撞到流鼻血的地步。
他的两只手都被占着,没有多余的手去止血,这会血正疯狂的往下流。
沈晚瓷的脸湿了一片,都是他的血。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偏开头,不想沾上他的血,没好气道:"我都让你放开我了。"
她动了动,薄荆舟的两条手臂还是如铁钳一样抱着她,没有半点要放她下来的意思。
"你……你赶紧捏住鼻子止血,再这么下去我怕你失血过多晕了。"
她的声音里带上几分焦急,不是她心疼,实在是薄荆舟这鼻血流得太恐怖,像两道小溪似的,根本没有要停的趋势,再这么耽搁下去,说不定真要失血过多挂了。
街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头上还有监控,他要真因为这个原因死了,那自己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
薄荆舟放她下来,"你弄的,难道不该你来止血"
沈晚瓷是真的佩服死他了,这种时候还跟他计较这些,但男人大概有自虐的心理,一双眼睛紧盯着她,完全没有要自己止血的意思。
她从包里翻出纸巾,扯了几张按在他鼻子处,紧紧捏着。
薄荆舟冷不丁说道:"好像断了。"
沈晚瓷现在正烦着呢,闻言,话根本没过脑子思考:"什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