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上的动静也逐渐弱了下去,没一会儿,三个黑衣男人便从楼上下来了。
简小姐,按你的吩咐,那个房间都砸完了。走在最前头的男人开口道。
简清轻点了下头,转而看向抓着向承的黑衣男人,放开他。
是。黑衣男人直接松手,向承痛得晕厥过去,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整个人感觉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狼狈到了极点。
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简清眉梢轻扬,眸底掠过星点暗芒。
承儿,承儿。
人未到,声音便先传来。
安曼快步跑了进来,梳理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双手拨开挡在门口的佣人们,脸色着急。
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安蓉,两人本好好地在逛街,半途接到安语的电话,说是向承在安宅要出事了,安曼一听哪还有心情逛街,当即连忙马不停蹄地便赶了回来。
一踏进客厅,安曼两人便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安静,一颗心系在自家儿子身上,安曼也顾不及和安老太爷他们打声招呼,双眼扫过客厅,触及倒在地上的人时,瞳孔轻缩。
几乎是连走带跑的,安曼踉跄地走到向承面前,蹲下身,伸手有些颤抖地探向他的鼻尖。
感觉到细弱的呼吸,面如死灰的脸上明显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的承儿还在。
安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向承,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安老太爷时,心底浮出几分疑问,挪着步子走到自家女儿身边。
杨湘看见自家母亲来了,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躲到她的身后去,安蓉被她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杨琳怕自家母亲待会弄不期状况强出头,连忙附到她耳边给她解释事情的缘由。
听完自家女儿的解释,安蓉脸上古怪,余光瞄了一眼安老太爷余怒未消的脸色,不敢多言。
这是怎么回事安曼稳了稳心神,抬头看到一旁的简清,怒形于色,简清,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简清淡声道,笑容讥诮,你儿子太蠢,我教教他做人的道理,你不用太感激我。
安曼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清走近她,轻笑,意思就是你儿子的另一只手也被我废了,好事成双,懂了吗
嚣张,太嚣张了。
安曼气得浑身发抖,擦着浓厚粉底的脸几乎扭曲,咬牙切齿地道,简清,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