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沉默半晌,叹道:爷爷,孙儿不是安慰您,我们没到失败的时候,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承认失败。
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爷爷英雄一世,怎能为了这点小事而伤了自己的面子,孙儿万死亦不敢让爷爷的清誉受半点损伤。
李勣大笑道:你能如此想,咱们李家落魄不了,老夫纵向天子承个错儿又有何妨。
祖孙正说着话,管家吴通来报,金乡县主在门外求见五少郎。
李勣和李钦载一愣,彼此互视一眼,李钦载浑身一激灵,他从李勣的眼里看到了杀气。
孽障,你又造了什么孽李勣怒道。
孙儿拿身边所有亲朋好友十八代祖坟里的棺材发誓,孙儿清清白白,啥都没干过!
誓言既毒又诚挚,李勣怒哼一声,道:你已是成了亲的人,纵要收妾室,金乡县主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最好给老夫绝了不该有的念头!
李钦载又急又气,撩起衣袍下摆道:爷爷若不信,孙儿愿自宫以证清白!
李勣环胸冷笑盯着他,不但不着急,反而跃跃欲试。
李钦载颓然叹气,他突然想起来,老头子孙兴旺,不差他这一个孙子,李家香火多,耗得起。淘汰掉一个挥刀自宫的傻缺,对李家的基因优化来说是好事。
悻悻放下衣袍下摆,李钦载若无其事地对吴通道:请县主偏院花厅等候。
李勣没再说话,而是指了指他,警告的意味十足,最后拂袖而去。
李钦载叹了口气,来到花厅。
花厅内,金乡县主正在来回踱步,见李钦载走进来,金乡立马迎上去,道:你是不是又惹了祸
李钦载一愣,见金乡一脸焦急,又打量了一下许久不见的她,竟鬼使神差地脱口道:胸咋瘦了
金乡睁大眼睛看着他。
李钦载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好像瘦了……
金乡俏脸一红,杏眼瞪着他道:不对,你刚才说的不是这句。
李钦载嗔道:傻孩子,多吃点肉,你看你都有幻觉了……
金乡恨恨瞪了他一眼,道:听说大理寺监牢里一名御史死了
李钦载好奇打量她:你一个皇室宗亲,对朝堂的事如此关心作甚
金乡脱口道:我关心的哪里是什么朝堂事,分明……
分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