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不相信清宜会早点回来"
"不……不是,我马上加派人手去找。"
陆砚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她没有死。"
王志方也不敢问他怎么就这么肯定沈清宜没有死呢。
从昨天出事到现在,接近二十四小时,如果死了,尸体会浮上来,这句话,陆砚说不出口。
王志方现在不敢和他对着干,只能先应下,"我知道了。"
等过了这阵子,再把他哄回来。
陆砚放下电话,走出办公室,下楼回家,不允许任何人跟着。
王志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合个眼,实在是累了,想回去休息,电话又响了,是李昆打来的。
"我们出警的整个部门都被警告记过处分了,不但没有立功,还被记大过一次,你说……你说……"
王志方没想到上面处理的结果这么快,连忙安抚,"你就先忍一忍吧,我马上要失业了。"
李昆突然心中平衡了,"怎么回事"
"他要请假到沈清宜同志回来,我们所没了他,和别的研究院还有什么区别你天天把蒋荣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他办事牢靠,人聪明,你看现在一句话把陆砚惹恼了,全都没好果子吃。"王志方叹了一口气。
"蒋荣尽力了。"
"我知道了,忍一忍吧,发生这种事,谁也不好过。"王志方说到底还心疼陆砚和沈清宜。
陆砚回到家时,安安已经睡了,陆彩晴没有看电视,坐在沙发的客厅上专门等他。
"二哥,吃饭了吗"
陆砚没有回她,直接去了沈清宜的房间。
他在沈清宜的桌前呆坐了好久,才慢慢把手摊开,看着掌心的夹子,又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良久,掌心重新收拢,额头抵在桌上,声音低哑,"清宜,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此时整个身心像是被人凌迟刮骨一样难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理解了什么叫残忍。
好半天,陆彩晴端了一碗鸡蛋羹进来,"二哥吃点吧,安安临睡前还在喊爸爸呢。"
"放下吧。"
陆彩晴把碗放下,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身把门掩上。
就在此时,安安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了,陆砚猛然惊醒,连忙跑到安安的房间,一把将电话接起,急切道:"清宜!清宜!是我!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好一会儿,才传来周寒的声音,"是我。"
陆砚的神情瞬间黯淡下去,整个人像是被人瞬间卸力,一言不发。
"今天报纸上报道的是沈清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