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道:无妨。
薛运点点头,又继续取出一根银针,找准了他的神庭穴,针入三分。
银针入穴,除了她所说的寒凉,和意料当中的刺痛之外,祝烽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确切的说,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也就是上一次,她为他运针解毒的时候,在一片混乱的神思当中,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可以抓住什么东西,而且,那些东西——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是自己想要的。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抓了。
这一次,又是如此。
可是,又不仅是如此。
上一次,这种感觉涌起的时候,他的神识一边空白,目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嗅,甚至连伸手去抓的时候,自己都毫无知觉;但这一回,他却能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一切,能清楚的听到一些声音。
比如,薛运站在他身后,紧张而局促
的呼吸声。
甚至,还能听到她的心跳。
剧烈的心跳,仿佛擂鼓一般,震动着他的耳膜,当她靠近他一些的时候,心跳最是剧烈。
还有,就是充斥着这个房间的浓郁的香气。
他隐隐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那香味太浓,平日里,是让他可以凝神静气,但在这一刻,那浓烈的香味却像是刻意的在刺激着他,鼓动着什么情绪一般。
可是,随着银针入体,寒凉的感觉也随着肌骨走遍四肢五体,他不由自主的大口喘息着,香味不仅入了他的鼻端,更像是随着那股寒凉之意,也走遍了他的全身。
全身,一下子冰冷。
却有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内里升起,如同一团火焰燃烧了起来。
祝烽顿时眉头紧皱。
就在他五内俱焚,却咬着牙极力压制的时候,薛运取出了最后一根银针。
寒光在她眼前一闪,也令她的眼前有些发花。
……
她不由的也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