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
颜心的生日,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她这一年的生日过得很简单,却非常快乐。
景元钊和南姝在她身边,程嫂、白霜等她信任的人,也陪伴着她。
她还收到了一份礼。
千里迢迢从宜城送来的,一条珍珠项链。
这珍珠是淡灰色,罕见而珍稀,张南姝瞧见了都称赞:"成色很不错。"
景元钊也拿起来看。
他说:"我舅舅怎么一天到晚送珍珠他没花样的吗"
"盛旅座真诚且专一,当然没花哨了。"张南姝道。
她不会错过任何奚落景元钊的机会。
颜心说他们俩:"又斗嘴,一刻不闲。"
晚夕,床榻上,景元钊做完了锻炼,洗了澡上床拥抱着颜心。
见颜心还没睡,他问她:"想什么"
突然收到了舅舅送的礼物,颜心只是在想夫人的处境。
夫人回去有段日子了。这些日子,每隔半个月就有电报,都是互道平安。
颜心和景元钊发回去的电报,都是她口述,张知的副官去发,并不会给颜心过目;而宜城发来的电报,也是张知的人译好了拿过来。
中间隔了张知,很多事不能说,哪怕说了也可能在传递中变质。
颜心明知不用担心,还是有点想知道夫人近况。
她尚未回答,景元钊搂着她问:"想舅舅了"
颜心回神,笑着拍他肩膀:"日子太清闲了,你过得很无聊吗问这种话。"
"我想知道。"他凑近她,"珠珠儿,你可想舅舅"
颜心:"你试探我"
"不,我挺想他的。"景元钊道。
颜心:"……"
她还是在景元钊肩膀上打了几下,说他无聊拿她逗乐。
她不需要去解释,更不需要自证。她与景元钊之间,已经有了最深的信任与默契。
"珍珠很美。可过了十年,红宝石依旧璀璨、黄金仍然灼目,珍珠却发黄了。"景元钊道。
他手臂微微用力,"珠珠儿,你叫这个名字,但不要做珍珠。哪怕做顽石,也坚不可摧。"
颜心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他。
最爱她的人,就像父母那样,期望的不是她永远洁白美丽,而是她牢固而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