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映珙没有选择强攻,而是绕到衙门后院的侧方围墙。
他在这里住了将近两年,等于回到自己家里。女婿杨丰粟的锄头,终于有了作用,被倒立着靠围墙放置,正好可以当做翻墙的梯子。
一个个翻墙而入,就连杨丰粟都被推上墙头。
费映珙带人直冲后堂,遇到有人阻拦,立即提剑大呼:"费四在此,挡我者死!"
一剑砍翻一个,余者纷纷后退。
甚至有人跪地磕头:"四爷饶命!"
又有人喊:"四爷,太监不在后堂,他在卧房里睡午觉!"
这些混蛋家伙,许多都跟费映珙是老相识,甚至一起前往北京勤王,曾几百人夜袭上万白莲教徒。
当费映珙提剑出现,以往的威名立显,昔日手下纷纷倒戈。
众人杀向卧房,太监早已听到动静,正带着心腹搬银子逃跑。
"你这阉货,今日便杀你出口恶气!"费映珙提剑大呼。
太监惶恐跪地:"好汉饶命,银子都归你!"
费映珙一剑挥出,顿时斩落人头,哈哈大笑道:"儿郎们,且搬银子!"
足有一整箱碎银子,都是太监盘剥而来,此刻悉数便宜了费映珙。
抬着银子来到码头,赵瀚已经占据钞关。
见费映珙也来了,大夥纷纷上船,打算进山里做土匪。
费映珙率先踏上甲板,等女儿、女婿、心腹和银子都已上船,突然挥剑砍翻一人:"开船!"
心腹们早就收到命令,此刻纷纷动手,砍死已经登船的昔日叛徒。
"四爷,你别扔下我们啊!"船只缓缓离岸,那些倒戈者如丧考妣,站在岸边哭嚎大喊。
费映珙将尸体踢落河中,唾骂道:"你们这些人,一点江湖义气也无,都是有奶便喊娘的王八蛋!"
岸上众人,纷纷逃散,有的干脆冲回镇上抢劫,反正这破地方是不能再待了。
至于镇外水渠边,还在抢水斗殴。
船舱里。
庞春来低声说:"这些人匪气太重,不是当兵的好料子。"
赵瀚笑道:"他做他的山大王,我做我的反贼头子,本来就不是一伙的。待分了银子,就好聚好散。"
"你心里有底便可,我只提醒一句。"庞春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