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升应是。
"你没能捉住,被他挣脱,此时他手中拿着李程韦的耳朵,跑到铜盆边上,把耳朵扔了进去,是也不是"
李升又应是。
"此时李程韦冲得上前,去拦他的耳朵,是也不是"
李升再应是。
顾延章便叫李升与先头那一名与李大田身高相仿的吏员又复演当时场景了一遍,这才对着李程韦问道:"李升所说,你有无异议"
李程韦咽了口口水,道:"小人记得那李大田隔了几步远,把耳朵丢进去的,不过小人年老眼花,看错了也是有的。"
顾延章道:"这倒不怎的要紧,还有其余不对吗"
与他再三确认。
李程韦想了一想,道:"其余没有不对。"
顾延章点头道:"那我想问,耳朵扔进火盆之后,刑部的人便进了此处,此后你三人便被制住,那李升的手帕,又是何时给你的"
李程韦的右眼皮狂跳,只觉得足下发凉,尾椎发胀,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顾延章转过头去,拿同样的问题又问了李升一回。
李升支支吾吾,半日说不出话。
李程韦一张嘴又开又闭,半晌才道:"其时场面太乱,当真是记不清了……"
顾延章指了指李程韦,对着一旁的仵作道:"我看他贴身衣物处有血渍,不是沾在外头,却是沾在里头,你且去看看,是不是不小心伤了哪一处。"
又点了点李大田同李升两个道:"他二人也仔细查一查罢。"
一旁便有床,仵作也不用带人去其余地方,只叫李程韦躺在床上,把他衣物都除了,正要脱完里衣,把下头打底拉了拉,看了光溜溜的前头,又把他翻过去待要看后头。
那仵作照常验看,手中拉着底裤,却觉得那裤子黏黏的,正觉得奇怪,低头一看,只见那一条素青的底裤上头湿漉漉的一片。
他先前还以为是这李程韦得天独厚,人老身不老,因精力旺盛,便是在这牢狱之中,又给审了许久,依旧能够活力四射,可定睛一看,却是忍不住讶然,口中"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