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烧猪头肉、猪耳朵的香气吗
少时祭祖少不得要宰猪宰羊,用来上供祖先的是猪条白肉,剩得猪头肉、猪鼻猪耳,小儿便偷偷顺出来烧着吃!混了盐巴进去,那滋味,那皮子,甭提能有多香!
多年没这般偷鸡摸狗,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只是……
王勾愣了一下,先看了看火盆里黑漆漆的东西,又转头看了看一旁李程韦那光秃秃的右边脑袋,终于把两处联系在一处。
不是猪耳朵……竟是人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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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大理寺的门,领命来协审的刑部官吏依旧还是人人面色难看。
一群人年纪都轻,得官最多的那一个不过四五年,实在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谁回去同郑公事回禀一声"
当头一人阴着脸问道,却是半日没有人回答。
回去便是挨骂,谁人愿意
本以为前来协审是个轻松活,只要看看宗卷,见见犯人,监察大理寺速审便够了,谁料得竟会这般棘手。
众人才进得门,还未来得及数清楚里头究竟有几个人头,已是听得惨叫,并一柄沾血的匕首叮当掉到地上。
方才那一个火盆,全然不似寻常敞开的盆子,而是以铜笼封死,又有活扣,虽说形制不同,可作用同手炉并无差别,无论怎么摇动、翻转,都不能把里头的东西倒出来。
这放在平时,的确是个精巧的设计,可那疑犯的耳朵掉得进去,想要取出来,却同样也叫人毫无办法。
偏偏就这样奇怪,屋中竟是连一丁点水都没有,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只耳朵被烧得面目全非。
那屋中原只有三人,一人正是李程韦,一人是李家老管事,另一人则是李家下仆,唤作李大田。
李程韦只会在地上打滚呼痛,指着李大田大骂,李家老管事便同李程韦一并骂,说那李大田不知受了何人指使,要拿刀割了主家耳朵,还把那好生生的一只耳朵扔到或盆里。
李大田只会赌咒发誓,哭叫自己不曾做下此事,求叫众人替他分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