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个人比起来,自家这一个三班借职,当真是什么都不算了!
延章虽不会看不上自己的出身,却未必再放心把妹妹交过来!
有好的,干嘛要选差的呢!
虽然自家自负人才人品要比那些个人高太多,可此刻显露不出来,将来又太远,又有什么用!
张定崖失魂落魄,又重新挤出了人群,他冲着韩勉勉强笑了笑,道:"韩兄,我有些私事,便不同你逛了,我先回去。"
韩勉有些愕然,可看他那样子,却也不好多问,只得点了点头,走了另一条道,果然自去逛了。
打发走了韩勉,张定崖连马儿都再无心思牵,只把缰绳随手搭在它颈项处,苦着一张脸,唉声叹气地信步而行,在街上随意走着。
走着走着,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延章得了礼部试的头名,这说明他来了京城。
延章来了京城,定然会把妹妹也带过来!
没道理将小姑娘一个人留在延州!
自家怎么这样蠢啊!
旁的不要论,先见了人再说啊!!
一想到"顾姑娘如今同自己一般在京城",张定崖心中便是一阵心跳加快,他傻笑了两声,错眼一看,却见不远处一处牌子挂在外头,唤作"张古老胭脂铺"。
这才恍然,自己居然走到了修义坊。
看到那牌子,鬼使神差的,张定崖走到了门口。
修义坊北张古老家的胭脂名气极大,往日他没少听人说起过。
送心上人送什么好
自然是胭脂水粉!
张定崖的两只脚像自家有意识一般,跨进了门去。
里头尽是小娘子,香风馥郁,环珠戴翠。
张定崖本想看一看胭脂,见此情景,连忙把目光收了,并不乱看。
早有伙计迎了过来,见是一个英武俊朗的少年郎,笑道:"公子可是给家中姊妹买胭脂"
极难得的,张定崖羞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