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沿着他的脸颊滚落,一滴滴沁进衣领里。
……
没有言语能形容顾忱晔此刻的心情。
霍霆东的电话打过来时,他刚擦干脸上的水,准备上楼:法务部有些事要跟你说,得耽误一会儿,方便吗
出来喝一杯。
……
顾忱晔上楼换了套衣服才出门,经过客房时,他看着紧闭的门,没忍住磨了磨牙。
他到的时候,霍霆东已经喝了小半瓶酒了,见到他,将面前的文件往前推了推:签字。
男人走到他身边坐下,看也没看桌上的文件一眼:下班时间别找我聊公事,实在憋得慌就去找薄荆舟那个工作狂,我还想无病无痛活到八十岁呢。
娶了言棘,你还想活到八十岁能过五十就是长寿了。
就光是跟在后面帮她收拾她惹出来的烂摊子,就够费时费力费财了。
顾忱晔:……她的事你知道多少
其他不知道,就被告的那几次,都是案子的事,他喝了口酒,看着明显心事重重的顾忱晔,挑眉问道:怎么,上心了
要是没那心思,以他的性格,肯定连一句多的话都不会问。
顾忱晔没回答,只顾着喝酒,算是默认了。
她是你老婆,上心就上心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你摆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干嘛
顾忱晔抹了把脸,那股冰凉的气息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他哼了一声:我出来之前,才被她泼了杯冰水。
他以前有多厌恶言棘,她现在就有多厌恶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说只是泼冰水,就是说她家暴,霍霆东也不意外:被泼也是你活该,你对她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结婚两年,外界都不知道他们是夫妻,了解情况的也知道顾忱晔有多讨厌言棘,那是连提一下都要皱眉的。
喜欢就去追,搁我面前演什么深情,我是能安慰你,还是能代替她让你心里得到满足拉着我一个单身狗陪你们谈论感情,也真是够够的。
顾忱晔丢给他一个白眼,本来就烦,如今那点儿隐秘的心思被霍霆东挑破后,更烦了。
拿什么追
就他们现在水火不容的关系,别说追,连好好说句话都没可能。
霍霆东挑眉:要不,我给你本刑法书你尽量挑判得没那么重的,出来说不定能赶上黄昏恋。
顾忱晔冷呵:还黄昏恋,我要是敢用强,她能把我宰了,用烧出的骨灰给狗拌饭吃。
霍霆东认真思索片刻,煞有介事的点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