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不准讨价还价。"
展宴又给她盛了一碗鱼汤。
"我真的已经不喝了,喝了我会舒服。"
"听话,以后什么都不会有。"
展宴手抚摸着他的长发,也尝试着,让她变成原来的模样。
庄明月慢吞吞的吃完饭,展宴也盯着她将牛奶喝完。
下秒,庄明月捂着胸口,"洗手间在哪"
展宴:"不舒服"
庄明月点了点头。
"在前面,我陪你过去。"
庄明月没有等他起来,就已经越过他,捂着嘴,去了卫生间,趴在洗手池边,把刚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厕所门紧闭,展宴出神凝着纹丝不动的门,陷入沉思。
莫约过去十分钟,听到水龙头充水的声音,展宴才推门进去,庄明月几乎面色苍白虚弱的扶着墙坐在马桶上,弯着腰,手撑着额头,长发散落,遮住了她的面容,声音淡然的坦白说:"在法国这些年我请过心理医生,她说我是受了过度刺激后的心理疾病,在四年前…这病就已经有了。可是对我来说,从不认为这是病…"
妈妈的存在像是给了她一丝活下的动力。
她知道是幻觉,是假的…
庄明月也宁愿活在这场不真实的环境里。
她看不清妈妈的脸,但还脑海还有她的声音。
"还有那杯牛奶…哪怕我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庄明月眼眶里还残留着生理性泪水,眼眶有些发红,"但它给我留下的阴影,都太过残酷,我面对不了,也从来都没有释怀过,我只能憋在心里,承受它带来的代价,以前种种发生过的一切我都记得。"
"…展宴,我想杀了你!"
"每次都想…"
庄明月坦白,即便如此,展宴从不为所动。
她的存在,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展宴将她抱回到休息床上,"好好睡觉。"
他等到庄明月睡着,就去了另隔间,抽了将近大半包烟,齐成找到展宴时,整个休息室都弥漫烟雾,味道呛人。
齐成秉着呼吸走进,汇报说:"应小姐,知道你回国,已经给大小姐安排好了房间,房间家具都是按照以前来布置。"
"她不用回应家,我自会安排。"
"告诉她,近段时间,我不会回应家。"
齐成点头,"好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