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二十多个媒婆,像是统一了口径似的,全部都登了门。
每一个人,都不是正儿八经地来给许婉宁说亲事的。
媒婆口中的那些人,不是老头子娶继室回去给一群比许婉宁年纪还要大的子女当后娘,就是跟许婉宁年纪相仿的那难得做数不清的第几房姨太太。
反正说亲的对方,每一个都是歪瓜裂枣。
谁会答应?
不仅不会答应,还会将这些媒婆轰出去。
而为了防止那些还没有来得及上门的媒婆进门,许骞派了两个护院在门口守着。
看着有媒婆来了,直接轰走。
都不让这群人开口。
风言风语就此变成狂风骤雨。
许家猖狂,轰赶上门说媒的媒人。
许婉宁嚣张跋扈、心比天高、口出狂言,还妄想带着个儿子攀高枝。
“她那种女人,怪不得前夫要跟她和离啊,就那种性子,啧啧,谁愿意跟她在一起啊!没得教养的东西。”
“就是,不过我听说,她那个前夫是挺痴情的,到现在每天都还跪在许家门口求得她原谅呢,她别说原谅了,连见都没见过人家一面。”
“太可怜啊!”
“这种女人,估计这辈子也嫁不出去。”
“那不就要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了?”
“反正我是向天赌咒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登许家的门,也不会给许家女说媒。”
“……”
许禾小心翼翼地说着外头流传的那些谣言。
许骞一拳头砸在桌案上,手背上血迹殷殷:“可恶,可恶。”
三人成虎。
二十多个媒婆,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阿宁。
他虽然能养阿宁一辈子,可他给的父爱,总和男女之爱不同。
阿宁过了六年守寡的生活,难不成守一辈子的寡嘛!
就算不为了男女之爱,有个男人知冷知热,那也是好的啊!
陆氏抹着眼泪:“这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全部都上门来找阿宁,说的又是这样一些人!那种人,就是穷的要死的人家都不会让女儿嫁过去啊!”
这其中但凡里头有一个能听得下去的人,他们也不会怒不可遏地将人给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