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八个打手一看南颂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下来了,一时间愣怔住,都没能反应过来。
离她最近的大汉打得手掌发麻,一阵骂骂咧咧,"别听这婆娘的,要是子弹都打不透,你老老实实待在车里不就得了下来干什么"
南颂淡淡笑道:"在车里待着多没意思,当了三年小媳妇,我也是很久没有打过架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她说着,毫不客气的一拳冲大汉捣了过去,这一下没收力,直接断了他的鼻梁。
"啊——我糙!"大汉疼的捂着鼻骨骂娘,满手都是血,一米八几的汉子疼的直跳脚,"揍她,给我往死里揍!"
七八个大汉,一下子将南颂包围了起来。
南颂面无惧色,眼风淡淡扫过他们,"你们是谁派来的,目的为何死总得死个明白。"
"你得罪了什么人,自己不知道吗"一个脸上有一道斜疤的刀疤男嗤问。
南颂懒懒道:"我很少得罪人,除非有人先挑衅,得罪我。"
刀疤男道:"听听你这欠扁的口气,这就是你挨打的理由!小姑娘长得挺漂亮,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嘴你嘴上的功夫这么厉害,不如来伺候伺候我们啊"
他说起荤话来,其他几个兄弟不由哈哈大笑,看着南颂凹凸有致的身材,目露淫光。
在这荒郊野外办那种事情,想想都令人兴奋。
"大哥,我还带了绳子呢,咱们待会儿把这小娘们随便吊一棵树上,谁先把她拿下,谁就先上,怎么样"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刀疤男当即应允。
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南颂面色冷然,男人脑子里装的怎么全是些黄汤,难怪越来越退化、油腻,相比之下,她的前夫要清新干净多了。
"聊够了吗不如你们接着聊,我回车上睡会儿"南颂听得不耐烦了。
刀疤男面色一沉,阴恻恻地看着她,"小娘们等不及了,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上!"
一群大汉拎着棍子就朝南颂冲了过来,南颂面不改色站在原地,清凉的晚风微微撩起她耳侧细软的头发,一张皎洁如玉的漂亮脸蛋冷艳、高贵,澄澈的眸子里却蓄满锋芒。
像是电光火石之间,几个汉子眼睁睁看着南颂转了一个圈,他们眼前一晕,胸口一疼,低头一瞧,就见身前多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血痕极深,往外滋啦啦淌着血,很快就染红了上衣。
众人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只见那个站在中心,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嫩白的小手上把玩着一柄刀子,刀柄锋利,在月光下散发着银白色的寒芒。
她不是南家大小姐吗大小姐不是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的吗
她居然还会玩刀!
喻晋文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柄银色的军刀在南颂手里滴溜溜地转着,她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不羁,狂放,"下一个谁来"
这场景,一下子就把他拉回到了十年前,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