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守了他哥一天,他哥都表现的很平常,可也只是看似正常。
因为他让李师傅,拿着消毒喷雾器,把整个大园子,喷撒了两遍消毒。
尤其是他自己的房间,来来回回的喷了十几遍。
康诚之人站在院子里,都能被他房间里溢出的白雾给呛的只咳嗽,偏偏康憬之就没事人似的,似乎觉得很安心。
“我觉得,我哥的洁癖好像加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后遗症还没有消失的缘故。”
“应该是有些关系的,心里问题又不是一下子就能克服的,他可能只是比之前严重发病的时候,理智恢复的更快,知道你在守着他,为了不让你担心,所以极力表现出了无所谓的样子而已,不说这个了,我让你查的你查了吗?”
康诚之应道:“那个时间段,经过那里的工人名单我倒是查到了,可我一看,好家伙,八个人呢。”
他说着,拉开了衣服拉链,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袋子,掏出资料,递给了明珠。
明珠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八个竟然全都是女人吗?”
“嗯,这几个分装工,是被从对面的口红生产点,临时调过去帮忙的,所以正好在那个时间段经过了厂区的大路。”
“那这名单里的人,有你认识的吗?”
“我仔细看过了,没有任何名字是我眼熟的。”
明珠和江铎开始挨个看这几人的资料。
八人的年龄跨度很大。
有三个是从郊区同一个村过来的,想必是一起找工作找到了这里。
有两个,是两年前,政策开放后,才从山东那边来这里投奔亲戚找工作的。
剩下的三个,一个以前在京市给人当过保姆,今年58岁了。
一个是跟着知青丈夫,从海市嫁过来的,今年34。
还有一个,家里条件很苦的,母亲去世,父亲坐过牢,天天酗酒,因为条件不好,28岁了,至今还独身一人。
明珠看完,问江铎:“你怎么看?”
江铎指着58岁的保姆,看向康诚之:“这个人,在谁家做的保姆?”
“我看完之后也有疑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是在昌平一个老干部家,那老干部家祖宗十八代,都跟我们康家搭不上关系,一年前,那老干部去世了,她也没就没了工作,这才来了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