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请陛下容许罪臣把憨子送回老家,等过个几年,再让他出来,这孩子憨厚,容易冲动,也容易被人欺负。
罪臣这心里也是提醒吊胆的,陛下啊,罪臣就这么一个儿子,拼死拼活的,也就这么一个念想了,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罪臣就活不下去了。"
说到动情处,秦相如甚至还挤出了两滴老泪来。
"既然憨子的婚事这么让陛下为难,那老臣上书请陛下另择贤明之婿,憨子实在是没有这个福气,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当大乾的嫡长公主驸马!"
秦相如心里其实一直记着秦墨说的话,公主和太子一母同胞,肯定向着太子。
而且,秦墨的确是不喜公主,公主也特别嫌弃秦墨。
他不想让秦墨跟窦家的窦遗爱一样,成婚都快两年了,连公主的闺房都没进去过。
当初求恩典是想庇佑秦墨,现在看,似乎已经偏离了。
而且秦墨虽然憨,但是不笨,能赚钱,能下田,还有股子勇猛,身边也有一帮兄弟,所以,这个驸马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你!"
李世隆咬着牙,"他们逼朕,连你也来逼朕"
"罪臣没有逼迫陛下,只是害怕有一天,憨子不小心又被谁设计了,被弄死都不知道。
罪臣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朕还没死呢,谁敢动秦墨"
李世隆道:"相如,退婚一事,是万万不能再提,秦墨这孩子虽然冲动,但绝对是一块璞玉,若是细细雕琢,定然可以成为一块美玉!
而且,他还弄了这么多生意,没有他,不行的。
皇后又很喜欢他,要是朕真的答应了,她肯定会怪朕的!"
秦相如心中叹息连连,这下好了,想退婚都退不成了。
李世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提退婚,就是不识抬举了。
"谢陛下恩宠,可否让罪臣去大理寺给憨子送一床被褥,这孩子打了戴尚书,犯了大错,被撸掉了定远县男,是他活该。
但是现在天气太冷了,那孩子从小就体弱,请陛下全了罪臣这一点心思!"
"你没罪!"
李世隆心里气的不行,不是生秦相如的气,而是气那些人不识抬举,秦相如是何等刚强的一个人,别说服软,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不会皱眉头。
但是,再英雄的人物,也有自己的软肋。
秦墨,就是他的软肋。
这些人抓住秦相如的软肋,所以他怕了,这是人之常情。
"是那些人该死!"
李世隆深吸口气,"就让秦墨在里面先呆几天,等风头过去了,再让他出来,那定远县县男,是他用命拼来的,以后找个机会,朕自然会让他回归原主,朕的女婿,不是谁都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