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薄宴沉也注意到了她。
他昨晚又失眠了,一夜没睡。
他想让她今天早上给深宝做早饭,但是想想超市她又亲他那事,他就窝火!
不想搭理她。
就因为这个事儿,他折磨了自己一夜。
一直在找她和不找之间反复衡量。
最终也没联系她,最终失眠了一整夜。
今天清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突然穿戴整齐下了楼。
他也不知道自己下楼干什么,于是就点了根烟抽。
结果一根香烟还没抽完,唐暖宁出现了。
这会儿好像有了答案,他下楼来,好似就是专程等她的。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开口说话,谁也没往前迈一步。
中间隔着七八米的距离,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凉风吹来,唐暖宁打了个喷嚏。
她舍不得打车,今天骑着夏甜甜的电瓶车过来的,这会儿车子就在小区门口放着。
冬天清晨骑电瓶车的酸爽,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她虽然戴着口罩和帽子,可寒风吹过来时,真是透心凉。
“阿嚏——”
唐暖宁又打了个喷嚏,好似有点小着凉。
薄宴沉见状蹙蹙眉头,犹豫片刻,还是掐灭了手里的香烟,主动迈开第一步,走过去。
唐暖宁看他走来,莫名有点心慌,甚至有点想往后退。
这人冷冰冰的气场,就好像要走过来找她干架似的。
唐暖宁握紧了手里的保温盒,挺直脊梁站在原地,强迫自己不要怂。
自己又没犯错,怂什么?
你怂敌人就强,你硬敌人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