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也借不到钱。
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找赵国庆或者刘贞芳要,只要他们手里漏一点就够自己还账了。
赵贵回去的时候,也是看准赵国庆不在家,只有刘贞芳在家,这才吞吞吐吐的说要拿钱,要拿三十五块钱。
说出这话的时候,刘贞芳不做声,就是一双眼睛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这些年,也就上次给我一块钱,这一年,你一共给我不到十块钱,你这一开口,你三年五年加起来的钱,都没给我三十五块,你这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呀,没哟,我没钱……”
刘贞芳此时一肚子的火气。
前些天家里忙,看着这赵贵似乎老实一点了,还知道来帮一下忙,她心底还舒服一点,偶尔还给他炒个辣椒鸡蛋。
可是这才几天?
这赵贵老毛病又犯了,简直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呀,她怎么就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
刘贞芳想哭。
“你咋会没钱,那碎油饼家里一天都卖大几千上万斤,我算过,那一天都可以赚大几十上百块,我这不过半天的钱,家里不缺钱,这些钱都在你的手里,我好歹是你男人,你把钱捏的这么紧干嘛?我这不是要还账呀,把这些账还清了,我就好好的干活挣钱,以后好好过日子……”
赵贵本来有些不耐烦,可是一想到外面那些逼债的。
这会只能从刘贞芳手里弄点钱,俗话说的好,这一日夫妻百日恩的。
他们都好几个孩子了,这刘贞芳手里又不是没钱?
“钱,钱,我哪有什么钱,这孩子累死累活给家里找到一条路,你不帮着家里做事,还尽拖后腿,孩子们咋摊上你这样的不靠谱的爹,你好好干活挣钱,这样的话你都说了十几年了,可哪次又改过?”
刘贞芳说着话眼泪已经掉落下来。
这些年来,类似这样情况不知道有多少次。
每次都是改,每次都是偷偷打牌,输掉就舔着脸到她这里来,要不就到处借账,这日子她都过够了。
这家里好不容易有点改变了,这赵贵的老毛病又来了。
赵贵这边缠着刘贞芳,说是也帮着家里干重货了,装油饼,这从来都没拿一分钱,这家里请人一个月都得给三十块。
自己干了那么久,怎么也说要三十五块也不过分。
在说了,下月,下月他肯定一分钱不要了,好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