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活着,在她心里,自己永远不如他。
陆修齐做到床边,轻抚着她的脸颊,只有这样安静的时候,她才不会抗拒自己。
“太医不知你中的是什么毒,我知道。”
陆修齐撑着手臂,缓缓靠近她,她的脸颊就在咫尺之间。
“你为了他,竟然以身为饵,他对你来说,当真那么重要?”
陆修齐轻笑了一声,指尖轻触着她的脸颊。
“你有孕之身,都肯以身试毒,不就是想取定魂木,原先起义军中流传着有个哑巴军师,我不信他那般命大还活着,如今看来果真是他。”
陆修齐与她呼吸便在咫尺间,他贪恋的看着她微阖的双目,浓密的睫毛,眼中万分眷恋。
“你本是天上的明月,如今我才有摘月的能力,我怎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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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德音醒了,睁眼就看到元宝担忧的目光。
“夫人,您终于醒了。”
谢德音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元宝将大迎枕塞在谢德音的身后,扶着她坐了起来。
“夫人,您怀孕的事情,瞒不住了。”
谢德音身后轻抚着腹部,沉默不语。
“陆修齐人呢?”
“太医施针的时候,他去了太后的宫里,内侍说他软禁了太后,像是怀疑太后给您下的毒。”
谢德音抿唇并未说话,谢德音抓着她的手坐起。
“回去吧。”
外面的宫人并没有拦着,谢德音回了谢家。
第二日一早,陆修齐便登门了。
谢德音卧床静养的时候,丫鬟直接引着陆修齐去了内室。
陆修齐看着她脸色苍白,知道穿魂草的毒性已经激发了,不用多久,她就会舌根僵硬,说不出话来。
陆修齐行至床榻边,道:
“好些没有?”
谢德音并未应他,陆修齐撩动衣袍坐在了床榻边上,将随身带着的木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段乌黑色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
谢德音抬眼看他,流露出不解之色。
陆修齐将匣子放在了她的手边,柔声道:
“你中毒了,这是定魂木,专门解你毒的药引,我寻了来。”
谢德音低头看着这定魂木,不由得看了陆修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