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谢德音呐呐道:
“可是最初,我与她们并无不同,夫君怎会留我在身边?”
她当初看周戈渊时,也是一柄金光闪闪的大腿,甚至她还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周戈渊气笑了,她不说他险些忘了她最初的那些敷衍。
“偏巧那夜送来的是你,我想着既然跟了我,便不能薄待你。后来知晓你是臣子妻,才会在你入宫时去寻你,想问一问你是否知晓那夜,亦想着,若是你愿意,便接你到身边,也算是补偿,谁知。。。。。。”
周戈渊写到此处,狠狠瞪了她一眼。
想起她卖弄风情的将他视为面首的场景,谢德音有些心虚,耍赖的窝在他怀里,再不肯抬头。
周戈渊看她这模样,便知芥蒂全消,将笔丢之一旁,打横将她抱起,朝着内室走去。
待躺倒床榻上时,周戈渊撩着眼皮,佯装还在生气的睇着她,将右手伸了过去。
谢德音牵着他的手,仰头看他,不明所以。
周戈渊鼻腔哼了一声,在她掌心写道:
“手酸!”
谢德音看清楚这俩字后,低头抿唇忍笑,想到刚才他洋洋洒洒,字体潦草无比的将外面那些纸写完,便想发笑。
周戈渊看她取笑的摸样,摁着她的肩膀,恶狠狠的盯着她,仿佛要教训她一般。
谢德音知道他此时就是个纸老虎,抿唇轻笑,牵着他的手道:
“好好好,我给夫君揉捏手臂。”
周戈渊这才放过她,靠着床头,享受着她小手轻轻的揉捏。
谢德音慢慢的给他按着,好一会儿问道:
“夫君不是最腻烦女子别有所图,我那时便是那样的人,夫君是何时动了娶我的心思?”
周戈渊微微出神。
何时?
他也记不清了。
只知道接触他的女子无不另有所图,只不过她们都披着一个仰慕英雄的表象,将自己的野心收起。
他也清楚,一旦他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王,她们也会如庄玥一般,弃他如敝履。
只有阿音,从一开始便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要权势,要他给她好处。
那时他只是觉得,或许这样,让他更心安理得一些,不过玩玩而已,各取所需。
直到后来种种,她的隐忍,她的恨意,她宁折不弯时闪动的泪意。
或许更早之前,他就已经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