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早就派人去通知小妹了,家里这些日子在准备聘礼和定亲宴事宜,让长随去的。”
周戈渊嗯了一声,沉默片刻道:
“你回吧,等你定亲那日,本王有空便过去喝一杯你的定亲酒。”
“那末将先谢过王爷驾临。”
周戈渊看着谢祁安背影轻快的离开,恍然出神。
为何要降服?
妻子是枕边人,不是政敌和下属。
莫非是他太过独断?
没有从内心平等相待阿音,所以她才有旁的心思,从不肯跟他交心?
周戈渊拿出袖带中的东西,在手中看着。
这人皮面具,他虽有耳闻,却未曾见过这样精致的。
这是从活人脸上生剥下来,用以特殊的药水浸泡制作而成,这般薄透,敷于脸上却能变幻人的容貌。
暗格中那封信上是陆修齐的字,上面写着,若是人皮面具下容貌辅佐以胶泥,便可易容成想要易容的样子。
神乎其神。
阿音藏得这么深,显然是不愿与他说起,周戈渊便不去过问。
遇到有心计的女子,他下意识便是厌恶远离。
可是偏偏如今入他心的这个女子,是最不缺心计的。
周戈渊将面具收了起来、
转眼便是三日后的定亲宴,按照此时长安的规矩,定亲宴是在女方家举行。
谢家此时也展露了作为天下首富的实力,三日,给萧府准备的聘礼,丝毫不含糊。
连下聘的大雁都是谢祁安蹲了三日,亲自射下来的。
聘礼入门的时候,萧家两旁的邻居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有很多他们见都没见过的珍稀物什,便是萧家嫡支,那边见惯了好东西,家中的女儿也忍不住羡慕的红了眼,不时的酸两句。
言谈之间都在说,萧妱韫不过是个年岁大嫁不出去的老姑子,凭什么能得到这样好的一门亲事。
丫鬟给萧妱韫梳妆的时候说起了这几日东府那边的风言风语,萧妱韫不以为意道:
“不用当回事,也无需理会,不管嫁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人议论,嫁的高了说我不配,嫁的低了,说我活该,真要是句句都去在意,早早便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