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眉。
莫非这事也是庄家所为?
又或者,秦守成是庄家的狗?
既然是囤药,那必定是想要趁瘟疫时发横财。
贪墨,铸银,敛财。
若是想要富足,单是父皇和皇兄对庄家的赏赐,便足够他们子孙安享富贵了,庄家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周戈渊心中隐隐猜到了,周戈渊拿着那银子低头看了许久,久久无言。
长宁算是了解王爷的,王爷知道了瘟疫是人为的话,必然不会轻易放过的。
然而,却不见周戈渊有下一步举动,甚至没叫来庄彭越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而是挥手让长风将那箱银子收起来。
“跟之前庄家上交上来的假银一样,送去铸造司。”周戈渊手放在书案上,指节一下下的敲击着桌案,好一会道:
“去把秦守成放了,他那批药送去司药监,分一些出来送去城外护国寺。”
长风微怔。
王爷没打算处置庄家?
上一次私矿假银之事很明显庄彭越推出了嫡长子和族弟顶罪,他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王爷?
王爷非但没有追究,还允许庄家留在京中了,这明显准备起复庄家。
这不像是王爷的行事风格,便是看在柔妃娘娘的面子上,也不该这般无底线的迁就庄家。
不过王爷的决定向来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君心不可测。
虽然王爷还不是君主,但是与君主又有何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