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躺回去时,见她赌气面朝里侧,周戈渊只从身后抱着她。
“本王知你现在委屈不得趣儿,待你生了孩子,定然好好弥补你,让你同本王一般欢愉。”
“王爷只想这个。”
“本王在你处过夜多少次?又碰过你多少次?你不愿的时候,本王也多是忍耐,陪着你说话闲聊,你倒是会冤枉本王。”
谢德音想想,好像他最近几个月确实没有再过多的强迫她。
见她不说话,周戈渊依旧闲聊的口气道:
“寻常夫妻不都是这样,除却闺房之乐,也都如我们这般闲聊。我父皇母妃便是如此,我幼时甚至不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王。
本王幼时,父皇晚上常将我抱在他们的榻上,睡在父皇母妃中间,直到五六岁,才独自去睡,那时只觉得他如寻常百姓家的男人一样。
父皇母妃两个人会吵架,会闹别扭,便是躺在一个榻上,谁也不跟谁说话,不过挨不过一日,父皇便先服软了。
我那时常想,若是将来能跟父皇一般遇到心爱的女子,定然也会跟他和母妃一般恩爱。”
谢德音听着,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开国的君主,想普通男人一般,只宠着一个女人。
“你母妃一定很幸福。”
“是啊,她也希望我能幸福。”
听他提起幼时的事情,谢德音也缓缓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我的父母跟天下间大多数父母一样,也算是恩爱,可能年轻时有过一段时间的争吵,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发过好大的火儿,当时闹的祖父母都来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奶娘不让问,我便是问起母亲,母亲也神色郁郁,时间久了,好像事情都过去了,慢慢的他们也都好了,父亲在外行商,母亲则在老宅教养我们兄妹长大。”
“天下没有不争吵的夫妻,如今你父母在身旁,你什么时候想去了便去看看,也不会太过想家了。”
“嗯。”
两个人又躺着说了许多的话,直到谢德音困极了,闭眼睡去了,周戈渊给她盖好了被子,拥着她睡去了。
可能是睡太晚了,周戈渊起身的时候,谢德音并不知晓。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看着颈下还有手边的睡袍微微怔了一下。
“王爷几时走的?”
“天未亮就走了。”青黛轻笑了一声,望着小姐手中的睡袍道:“王爷可真疼小姐,起身的时候生怕惊醒小姐,在榻上脱了睡袍才起来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