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事要劳烦右侍卫帮忙。”
长宁只觉得陆少夫人这一眼看的他心里有些发毛,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夫人请吩咐。”
“大理寺监牢的那个监工,除了吧。”
长宁听着“除了吧”那三个字心头一跳。
他在皇城司审讯过无数人,手里有过的人命也数不清,早年跟着王爷更是出生入死,生死之事,于他而言,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只是这陆少夫人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断人生死的话,让他着实惊了一下。
“属下不知夫人何意?”
谢德音没兴致在周戈渊装什么小白花,从她上次对陆元昌和周华月动手,周戈渊非但没有怪她,而说了一句:何须如此麻烦,只需跟本王说一声,何必脏了你的手。
谢德音清楚的记得,那时她便知晓,周戈渊如今新鲜她,她是什么样他都能接受,只要不是伤害他,欺瞒他,便不会惹他厌弃。
男人就是这样,爱你时,你便是杀人,他也会帮你掩尸。
不爱时,恨不得你是那个尸体。
只盼着周戈渊对她的新鲜感长一点,最好保持到他死前,这样自己做事也方便一些。
“没什么意思,在他决定陷害我三哥的时候,便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应该也清楚,便是我们不动手,教唆他做这些事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不过是早晚罢了。”
谢德音的话是长宁没想到的,他的确猜到了那些人会在监工招供后取他性命,所以他暗中保护着那个监工,等着王爷来审理此案。
没想到这个陆少夫人竟然要杀了那个监工。
“夫人,您可想好了,此时他已经招供,便是畏罪自杀,他是本案最重要的人证,若他死了,谢三爷的罪名可就再也洗不掉了。”
谢德音望着街角的妇人畏畏缩缩的身影,疾步的转弯离开,轻笑了一声。
“给我三哥翻案的证据,已经离开大理寺监牢了。兵法不是有一计谓之曰打草惊蛇,怎么,右侍卫跟随王爷多年,不知晓吗?”
长宁再怔。
他。。。。。。为何突然有一种王爷逃不出这位陆夫人手掌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