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妱韫,你这个毒妇!若知今日,我恨不得新婚那日就手刃了你!”
萧妱韫望着谢祁安,突然轻笑了一声,眼中隐隐有水雾般,很快便消散了。
“你若想杀便杀吧,还请谢将军在手刃我之前,将和离书给我。”
谢祁安握剑的手几度发颤,最终腮线凸起,将剑丢开。
行军途中,哪里有纸笔。
谢祁安撕了内衫,以剑刃割破手指,血迹殷红,写下了和离书,将手印重重的摁下。
萧妱韫看着那封血书,垂首走过去,抬手轻抚着自己颈间,掌间沾了血,她用沾血的手指,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将和离书收起。
和离书下,谢祁安被她的手触碰之时,浑身一僵,微微皱眉,抬眼去看她。
只见她面色如方才一般木然,依旧垂首收起了和离书,转身登车回了城中。
谢祁安,缘尽。
萧妱韫闭眼亦没能压下滚落的泪珠。
回到城中后,李璞存撩开车帘,看着萧妱韫脖子上的伤痕,唇角勾起邪笑。
“这谢祁安还不知道怜香惜玉,萧姑娘,劝降的如何了?”
萧妱韫垂目,神色依旧木然。
“谢祁安冥顽不灵,不肯受降,车夫,去皇城,我要去回陆大人的话。”
李璞存轻嗤一声,拿陆修齐压他,也不看看够不够分量。
李璞存将车夫叫到一旁,低声交代了几句,看着车夫驾车离开,李璞存眼中笑意渐浓。
今夜陆修齐洞房花烛,他也尝尝谢祁安女人的滋味。
谢家人在他手里,谅谢祁安也不敢如何。
早知那小子冥顽不灵,便不该让萧妱韫将谢清宴带出去!
马车停的时候,萧妱韫看着此处陌生,不是皇城,脸色微变。
“这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