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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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齐面色灰白,双目赤红。
“拿下!”
谢秉文无惧无畏,缓缓站起,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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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安趁着夜色再次潜入长安城,谢家的这条密道终究是派上了用场。
手下的副将已经带着谢家人和萧麟之撤离,王爷亦带着小妹去明州接昱儿,只有大哥和。。。。。。她,还陷落在长安城中。
谢祁安怎能离开。
他自蜀地接到王爷的信函便疾行来了长安,总算是赶上了小妹大婚,可是却不知王爷之后的安排是什么,只按照他的交代做出佯攻城门的阵势。
她出城时,他险些杀了她,想到那一剑再深一分便割破了她的喉咙,谢祁安浑身生寒。
和离书下,她塞了纸条给他,上绘着皇城的暗道地图,告知他去何处接人。
待接到谢家人时,谢祁安环顾了一周,未能看到她时,心中一沉,才知出了变故,她未能按照约定时间回皇城。
王爷等不及了,只能率人救了萧麟之先出来,此时无人知晓她在何处。
谢祁安不听任何人的劝阻,执意要入长安去找她,阻拦不住,王爷给了他一张人皮面具。
谢祁安从密道出来后,看着原本熟悉的家破败,不过数月未住人,便蛛网密集。
长安夜间有宵禁,尤其是今夜,只怕城中守卫更多,他不便出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想着歇一晚上,明日再出去。
回到院中后,才发现与他离开之时并无异样,大嫂将一切打理的很好,甚至还是新婚那日的模样,或许是想着有一日他能回来,还可与妱蕴再度新婚的良宵。
谢祁安走到房内,看着桌上的酒壶摆放着,两个喜杯放在一侧。
那夜的一幕不知为何,此时丝丝缕缕的钻进他的脑海中,悔恨如毒药,腐心蚀骨,竟这般快速的蔓延开来。
谢祁安不知道如何挨到天亮的,等着街上渐渐有行人声了,他翻墙出去,身穿麻布衣衫,隐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他打探了半日,才得知昨日萧妱韫一进城,便被李璞存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