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无所谓道:“除了这里哪里还有坐?难不成老爷子特意派人把我接过来就是为了看我罚站?这就是宫家的待客之道?”
她学他们的模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笑道:“难不成诸位觉得我还是宫家的人?所以活该受着?”
以前她为了柳禾忍气吞声,这些人便得寸进尺欺辱她。
现在柳禾有了身为副总的宫石岩护着,又怀了身孕。
老爷子再恨,也不可能当众伤害柳禾。
林知意又何必忍让?
老爷子被气得不轻,额头青筋跳动,一掌拍在了桌上。
除了茶盏在桌上发出颤动的声音,周遭一片死寂。
“林知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拎不清,你以为桑苒死了,你就能和宫沉在一起了?”
老爷子指了指在座其他人,嗤笑道:“这里近亲同宗十八位长辈,只要我不点头,谁敢同意?更别提同宗下还有其他人。”
“宫沉要宫氏,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林知意,你有资格让宫沉放下一切吗?”
话落,其他人面带讥笑。
纷纷笑林知意蜉蝣撼树,自不量力。
林知意捏紧茶盏,不敢倾泻丝毫胆怯。
但宫老爷子何其精明,怎么可能连她的伪装都看不透?
他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管家。
管家对着强壮的保镖招手,肃然道:“还不去请林小姐站起来?她出生市井不懂规矩,你们也不懂规矩吗?”
保镖走到了林知意面前,毫不客气伸手。
林知意握紧茶盏的甲面泛白。
就在她准备砸碎茶盏,像以前一样鱼死网破时,只听嗖一声。
眼前寒光一闪,随即传来茶盏碎裂声。
林知意顿了顿,垂眸却发现自己的茶盏完好无损。
倒是老爷子手边的茶盏四分五裂,茶水流了老爷子满袖。
但他却抬不起手,因为袖子被一把小巧的匕首钉在了红木桌上。
随即,一道黑影缓步走进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