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枝头的枯叶簌簌落下。
徐檀兮垂眸,犹豫了片刻,把手里另外一个袋子也递给他:"这个是谢礼。"
戎黎看着她,没接,他目光审视,倒是很少这样专注地看别人,因为眼睛生得好看,平时漫不经心也就算了,这样认认真真地瞧着谁的时候,勾人却不自知。
徐檀兮抬眸看他,两颊微红:"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先生若是不收,我是不是也要给卡了我知道先生你喜欢两清。"
她总叫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戎黎有一种错觉,更确切地来说是幻觉:青灯古佛里,他在念经,她从画里走出来,是披着白衣的女妖,尾巴还没收,她叫了句先生,他闻声抬起头,须臾之间,把所有经文全部忘却了。
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越来越不受控。
戎黎接了谢礼,打开袋子扫了一眼:"枕头"
徐檀兮颔首:"小的那个是给关关的。"
赠人绣花枕头,的确是她这个"古人"能做出来的事。
"我替他谢了。"
"不用谢。"徐檀兮手上没有东西了,两只手就自然而然叠合放在身前,站姿规规矩矩,"那我走了。"
戎黎嗯了声,开了屋檐的灯。
她走了一段路,停下来:"先生。"
她站在夜色里,齿白唇红
齿白唇红,明眸善睐,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水墨丹青所画,不缀半分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