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没有回答,目光牢牢锁着她:"徐檀兮,别太信我。"
开了情窦的眼,总是自带滤镜。
他虽无意,但总归是迷惑了她,等她以后清醒了,就会觉得可笑。
徐檀兮摇头,不认同:"我不是信你,是信我自己。"
她只听到了细枝末节,不知道来龙去脉,所以不予插手、不置一词、不评判对错。
"我希望你能都告诉我,但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什么都不说。"她不再过问案子的事,把手里的帆布袋递过去,"我还拿了一点茶叶,都是花茶,你可以用蜂蜜水泡着喝。"
戎黎没接。
她便放在地上,看着他,愁思在眉梢,在一颦一蹙里:"先生,少抽点烟。"
怎么就偏偏让她听到了,等她头脑不发热的时候,她会不会猜疑会不会自我否定会不会介意会不会觉得他……整个人黑透了烂透了会不会"善变而不念旧"了
戎黎烦躁不已:"少管我。"
"那我回去了。"
她转过身,往院子外走。
戎黎脚下下意识地迈出去了一步,停顿片刻,他又退回去。迈的那一步是本能,退的那一步是理智。
徐檀兮走到院子门口,停下来,迟疑半晌,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