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卡座中央坐着的竟是兴致缺缺拨弄筛子的谢扬,他语气吊儿郎当地:“野哥回国那天来这边,可开了我一瓶珍藏好酒,这倒好,现在约不出来人了。”
温时仪心头一咯噔,四肢百骸都冰凉下来。
回国那天?沈今野也在江南醉?那不就是同一天!温时仪顿时间方寸大乱,急忙掉头奔往洗手间。
她接了冰水往脸上扑了两个来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捋一捋整个事件。
沈今野说朋友看到了她,如果是看到她和男人卿卿我我,回头跟他说了,他应该不至于无动于衷吧?而且他那天也在江南醉,为什么只字不提?既如此,有没有可能………是另一种可能呢?沈今野从不亲近她,但这两天他有意无意地“补偿”她,正好踩着她心虚的事反复横跳,让她不得不陷入泥沼,左右不是。
会不会因为……她喝的酩酊大醉之下,这个该死的审美还是沈今野?那个“鸭子”,有没有可能………就是他?所以她给那个号码打电话才不接?温时仪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颠的不可思议。
“温时仪?”洗手间出来一个女人,正要洗手时候看到温时仪,眉心一皱:“你怎么在这儿?我哥知道吗?”温时仪看到沈暮慈时候已经平复了表情,沈今野的妹妹,也是沈家除了沈夫人以外莫名其妙对她敌意颇深的人。
“我去哪儿一定要上报你哥吗?”温时仪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缓缓微笑。
沈暮慈扯了扯嘴角,目光上下扫视温时仪,还穿着上班穿的小西装套装,在这种场合,显得过分正经。
“你倒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能嫁进沈家不过是因为徐诗诗那个贱女人一手促成,不然,你全家上下得烧几辈子高香才能得了这荣耀?还不老实点!”徐诗诗,沈今野父亲养在沈公馆与沈今野母亲同住的情人,关系复杂,也足够毁三观。
当初是徐诗诗找道士算命,看中了温时仪与沈今野十分契合的八字,二人结婚为病重的沈家老爷子冲喜,导致了沈夫人吕千和沈暮慈对温时仪极为不喜,毕竟沈夫人吕千和徐诗诗水火不容,她嫁进来,倒是成了这个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