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年脸上一片绝望,恨不得将杨回舟碎尸万段。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杨回舟唆使苏氏一族阻挠阜州新政的事说出来。
苏氏不好过,杨回舟也别想好过。
但犹豫半天,苏鹤年还是不敢说出来。
虽然愤怒,但他还知道阻挠新政可比偷买制糖方法要严重得多。
这一刻,苏鹤年真的后悔了。
早知如此,当初乖乖的配合的云铮,不闹那么多幺蛾子,苏氏怎会落得如此结果?
只可惜,事到如今,后悔也太晚了。
“原来如此!”
云铮满意的看杨回舟一眼,旋即一声暴喝:“大胆苏氏,竟敢向我朔北官员行巨额贿赂,本王还真是低估你们苏氏了啊!”
“王爷,冤枉啊!冤枉……”苏颂博还在垂死挣扎。
“冤枉?”
云铮冷哼,“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你可知道,按照我朔北律法,向官员行贿两百万两银子,该当何罪?”
苏颂博脸上一片惨白,“老朽,不知……”
“不知是吧?那本王来告诉你!”
云铮缓缓站起身来,满脸寒霜的扫视苏氏一族众人,“行贿超过一万两银子,当将行贿之人斩首示众!超过十万两,满门抄斩!你们觉得,你们苏氏一族可以够本王斩多少次?”
随着云铮的话音落下,众人彻底呆住。
几个胆小的女眷已经“嘤嘤”的啼哭起来。
苏鹤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咬牙质问:“王爷,此乃阜州,就算杨大人所言属实,又怎能按照朔北的律法的处置我等?”
“谁说此事不能按照朔北的律法处置?”
云铮冷哼:“你们向我朔北官员行贿,凭什么不按朔北的律法的处置?要不,本王再麻烦点,将你们全部押送朔北,再进行处置?”
押送朔北?
苏鹤年浑身一颤。
将他们押送朔北,他们还有活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