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深邃眸色里满是倦意,目光微微转动着,打量着房间内,见只有白河跟林管事,他的眸底肉眼可见闪过一抹失望,"你在找谁"白河很了解他,出声询问道,凤潇微闭了闭眼眸,睫毛轻颤睁开,回应着白河的问话,白河拧眉思索了一瞬,试探性问他,"是云夜"
凤潇再次微闭了闭双眸,缓缓睁开,眸底有着一抹微不可查的期待,他人呢
为什么他在临昏迷前摸到的云夜脸有些奇怪。
加上白河对云夜以及他的态度也有几分古怪,他现在回想起来,只想再见一见云夜问清楚,云夜到底是谁。
白河看到凤潇的举动,方才环绕着他的凝重此刻也轻松了许多,笑道,"你体内的毒发了,她在想办法给你找出解药,你若是见她,一时半会儿恐怕不行。"
凤潇闻言心中安定了许多,阖上眸子,闭目休息。
白河见状,不满道,"难道你醒来,除了云夜,就没其他的事情要问了"
"朝政或是都城内的变化,你都不想知道亦或者你自己的伤势也不想知道"
这人怎么对自己无情无欲的
凤潇对白河的嘟囔声充耳不闻,经过此次一事,他对其他事情早已看透。
偌大的北芪,早在父皇以母后在天之灵让他发誓放弃后,他早就该舍弃一切离开这里。
好与坏,跟他有什么关系。
何苦兢兢业业为了北芪,结果却得到这种下场。
他最不该做的就是留下北芪。
等祝莺醒后,他定会带着她离开这里,再也不回。
白河目色紧紧的盯着凤潇,怎么看他都像是要彻底抛弃北芪的架势,他忽地一笑,"你是不是连北芪也不想再管了我早就说了,北芪就是个烂摊子,你要是想扶持个国家万万,还不如挑选个安分守己的小国,也好过有搅屎棍的北芪。"
林管事听得嘴角直抽抽,白先生这是在明指陛下是搅屎棍
虽然这话不好听,但……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总之苦的只有咱们王爷,没有其他人。
凤潇依旧没有回话,他现在满身疲惫,没有说话的心思,门外,侍卫阻拦住轩辕靖,在门外通传了一下,得到白河的回应后,才放人进去,刚踏进去,白河就闭上了嘴,不再提方才的话,而是问轩辕靖,"你怎么来了,云夜的解药有眉目了吗"
"没有,但是她让我看看王爷醒了没有。"轩辕靖目光透过屏风看向床上的身影,恰巧那人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间,都有着对方看不透的心思。
凤潇眼眸微闪,第一次见到轩辕靖的时候就察觉此人极为不一般,昏睡中又听到他跟白河的对话,他更是觉得此人身份非常人,如今再看,极其普通的面容下,那双璀璨如星的双眸极其显眼,或者说,那股浑然天成的贵气,更像是常年在宫中浸染出的,因此,他怀疑此人是南岳皇室之人。
"刚醒,但现在身子依旧不适,因此并未说话,"白河如实道了一声后,又询问了一下司夜云那边的进展,如果不是要看着凤潇,他都想跟在司夜云身后,好好看看,司夜云用的什么办法。